高深

踏莎行·细草愁烟

宋代晏殊

细草愁烟,幽花怯露。凭阑总是销魂处。日高深院静无人,时时海燕双飞去。

带缓罗衣,香残蕙炷。天长不禁迢迢路。垂杨只解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住。

踏莎行·细草愁烟

宋代晏殊

细草愁烟,幽花怯露。凭阑总是销魂处。日高深院静无人,时时海燕双飞去。

带缓罗衣,香残蕙炷。天长不禁迢迢路。垂杨只解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住。

和韦承庆过义阳公主山池五首

唐代杜审言

野兴城中发,朝英物外求。

情悬朱绂望,契动赤泉游。

海燕巢书阁,山鸡舞画楼。

雨余清晚夏,共坐北岩幽。

径转危峰逼,桥回缺岸妨。

玉泉移酒味,石髓换粳香。

绾雾青丝弱,牵风紫蔓长。

犹言宴乐少,别向後池塘。

携琴绕碧沙,摇笔弄青霞。

杜若幽庭草,芙蓉曲沼花。

宴游成野客,形胜得山家。

往往留仙步,登攀日易斜。

攒石当轩倚,悬泉度牖飞。

鹿麛冲妓席,鹤子曳童衣。

园果尝难遍,池莲摘未稀。

卷帘唯待月,应在醉中归。

赏玩期他日,高深爱此时。

池分八水背,峰作九山疑。

地静鱼偏逸,人闲鸟欲欺。

青溪留别兴,更与白云期。

阅江楼记

明代宋濂

  金陵为帝王之州。自六朝迄于南唐,类皆偏据一方,无以应山川之王气。逮我皇帝,定鼎于兹,始足以当之。由是声教所暨,罔间朔南;存神穆清,与天同体。虽一豫一游,亦可为天下后世法。京城之西北有狮子山,自卢龙蜿蜒而来。长江如虹贯,蟠绕其下。上以其地雄胜,诏建楼于巅,与民同游观之乐。遂锡嘉名为“阅江”云。

  登览之顷,万象森列,千载之秘,一旦轩露。岂非天造地设,以俟大一统之君,而开千万世之伟观者欤?当风日清美,法驾幸临,升其崇椒,凭阑遥瞩,必悠然而动遐思。见江汉之朝宗,诸侯之述职,城池之高深,关阨之严固,必曰:“此朕沐风栉雨、战胜攻取之所致也。”中夏之广,益思有以保之。见波涛之浩荡,风帆之上下,番舶接迹而来庭,蛮琛联肩而入贡,必曰:“此朕德绥威服,覃及外内之所及也。”四陲之远,益思所以柔之。见两岸之间、四郊之上,耕人有炙肤皲足之烦,农女有捋桑行馌之勤,必曰:“此朕拔诸水火、而登于衽席者也。”万方之民,益思有以安之。触类而思,不一而足。臣知斯楼之建,皇上所以发舒精神,因物兴感,无不寓其致治之思,奚此阅夫长江而已哉?彼临春、结绮,非弗华矣;齐云、落星,非不高矣。不过乐管弦之淫响,藏燕赵之艳姬。一旋踵间而感慨系之,臣不知其为何说也。

  虽然,长江发源岷山,委蛇七千余里而始入海,白涌碧翻,六朝之时,往往倚之为天堑;今则南北一家,视为安流,无所事乎战争矣。然则,果谁之力欤?逢掖之士,有登斯楼而阅斯江者,当思帝德如天,荡荡难名,与神禹疏凿之功同一罔极。忠君报上之心,其有不油然而兴者耶?

  臣不敏,奉旨撰记,欲上推宵旰图治之切者,勒诸贞珉。他若留连光景之辞,皆略而不陈,惧亵也。

梓人传

唐代柳宗元

  裴封叔之第,在光德里。有梓人款其门,愿佣隙宇而处焉。所职,寻、引、规、矩、绳、墨,家不居砻斫之器。问其能,曰:“吾善度材,视栋宇之制,高深圆方短长之宜,吾指使而群工役焉。舍我,众莫能就一宇。故食于官府,吾受禄三倍;作于私家,吾收其直太半焉。”他日,入其室,其床阙足而不能理,曰:“将求他工。”余甚笑之,谓其无能而贪禄嗜货者。

  其后京兆尹将饰官署,余往过焉。委群材,会群工,或执斧斤,或执刀锯,皆环立。向之梓人左持引,右执杖,而中处焉。量栋宇之任,视木之能举,挥其杖,曰“斧!”彼执斧者奔而右;顾而指曰:“锯!”彼执锯者趋而左。俄而,斤者斫,刀者削,皆视其色,俟其言,莫敢自断者。其不胜任者,怒而退之,亦莫敢愠焉。画宫于堵,盈尺而曲尽其制,计其毫厘而构大厦,无进退焉。既成,书于上栋曰:“某年、某月、某日、某建”。则其姓字也。凡执用之工不在列。余圜视大骇,然后知其术之工大矣。

  继而叹曰:彼将舍其手艺,专其心智,而能知体要者欤!吾闻劳心者役人,劳力者役于人。彼其劳心者欤!能者用而智者谋,彼其智者欤!是足为佐天子,相天下法矣。物莫近乎此也。彼为天下者本于人。其执役者为徒隶,为乡师、里胥;其上为下士;又其上为中士,为上士;又其上为大夫,为卿,为公。离而为六职,判而为百役。外薄四海,有方伯、连率。郡有守,邑有宰,皆有佐政;其下有胥吏,又其下皆有啬夫、版尹以就役焉,犹众工之各有执伎以食力也。

  彼佐天子相天下者,举而加焉,指而使焉,条其纲纪而盈缩焉,齐其法制而整顿焉;犹梓人之有规、矩、绳、墨以定制也。择天下之士,使称其职;居天下之人,使安其业。视都知野,视野知国,视国知天下,其远迩细大,可手据其图而究焉,犹梓人画宫于堵,而绩于成也。能者进而由之,使无所德;不能者退而休之,亦莫敢愠。不炫能,不矜名,不亲小劳,不侵众官,日与天下之英才,讨论其大经,犹梓人之善运众工而不伐艺也。夫然后相道得而万国理矣。

  相道既得,万国既理,天下举首而望曰:「吾相之功也!」后之人循迹而慕曰:「彼相之才也!」士或谈殷、周之理者,曰:「伊、傅、周、召。」其百执事之勤劳,而不得纪焉;犹梓人自名其功,而执用者不列也。大哉相乎!通是道者,所谓相而已矣。其不知体要者反此;以恪勤为公,以簿书为尊,炫能矜名,亲小劳,侵众官,窃取六职、百役之事,听听于府庭,而遗其大者远者焉,所谓不通是道者也。犹梓人而不知绳墨之曲直,规矩之方圆,寻引之短长,姑夺众工之斧斤刀锯以佐其艺,又不能备其工,以至败绩,用而无所成也,不亦谬欤!

  或曰:「彼主为室者,傥或发其私智,牵制梓人之虑,夺其世守,而道谋是用。虽不能成功,岂其罪耶?亦在任之而已!」

  余曰:「不然!夫绳墨诚陈,规矩诚设,高者不可抑而下也,狭者不可张而广也。由我则固,不由我则圮。彼将乐去固而就圮也,则卷其术,默其智,悠尔而去。不屈吾道,是诚良梓人耳!其或嗜其货利,忍而不能舍也,丧其制量,屈而不能守也,栋桡屋坏,则曰:『非我罪也』!可乎哉?可乎哉?」

  余谓梓人之道类于相,故书而藏之。梓人,盖古之审曲面势者,今谓之「都料匠」云。余所遇者,杨氏,潜其名。

赠刘琨诗二十首 十三

魏晋卢谌

相彼反哺。

尚在翔禽。

孰是人斯。

而忍斯心。

每凭山海。

庶觌高深。

遐眺存亡。

缅成飞沉。

读测量书

明代周玉箫

测量精义学多般,远阔高深指顾间。

结发结肠无底止,试量恨海与愁山。

和王内翰见怀韵二首 其二

明代宋濂

才名老去惬休官,圣泽高深只自欢。侍宴每容亲绣衮,从游偏许近和銮。

久知琛贽来殊俗,渐喜寰区洽治安。惟有张骞犹未返,玉关秋早节毛寒。

中元夕望开福寺灯塔

明代杨慎

铃语吟风寂梵音,塔灯擎月净高深。盂兰瑞草生三昧,天竺昙花散五阴。

雁沼恍疑星宿海,鹫峰幻作火珠林。西方谩说光明藏,何似中华池布金。

子久为危太朴画

元代吴镇

子久丹青好,新图更擅长。浮空烟水阔,倚岸树阴凉。

咫尺分浓澹,高深见渺茫。知君珍重意,愈久岂能忘。

吴道玄五云楼阁

元代吴镇

碧树围青幄,群峰列嶂来。卿云分五色,鹊观倚三台。

仙客乘春至,山翁向暮回。高深无限思,之子总神材。

冲冲

元代彭炳

日月行天高,日月行天深。高深亿万古,敛之一寸心。

冲冲坐盘石,璧树落秋子。欲涉九疑山,风吹白云起。

玉壶满清露,可以沐九州。缥缈桂林西,《霓裳》歌未休。

集古 其三 感旧

金朝李俊民

九陌初晴处处春,日高深院断无人。

尊前花下长相见,宋玉东家是旧邻。

酹江月(题赵文炳枕屏)

宋代赵师侠

枕山平远。记当年小阁,牙床曾展。围幅高深春昼永,寂寂重帘不卷。棹舣西湖,人归南陌,酒晕红生脸。困来无那,玉肌小倚娇软。

堪恨身在天涯,曲屏环枕,此意何由见。想像高唐无梦到,独拥闲衾展转。物是人非,山长水阔,触处思量遍。愁遮不断,夜阑依旧斜掩。

寿礼部乔文昌

宋代陈起

璇杓西揭将指乾,商飙万里清无边。

亭亭东岘耸苍玉,双溪露净银河鲜。

天应敛此山川气,九秋蕴作人间瑞。

当年宝婺所宝何,今日我公廊庙器。

秘殿吾伊坟典光,粲然礼乐隆周王。

满怀献纳琅玕露,笔底璠璵金匮香。

晚节黄花清上苑,雝雝宗祀仪将蒇。

星辰直上复声隆,看踵台司调玉铉。

抱琴江皋客影单,四年指下不成弹。

瓠巴一曲西风递,请听双溪之水声潺潺。

舂崖漱石鸣湍玉,带月泠泠下溪曲。

须臾岘首片云生,雨杂寒泉座飞瀑。

山清波明公与溪山一样清,康宁千龄遥祝寿山福海之高深。

咏门

宋代龙昌期

枢动本为荣辱主,常因户外细推寻。

干坤出入无穷象,夷锹关防有限心。

揜到善人非远大,开当古道自高深。

九成载举箫韶奏,穆穆无凶合在今。

曾子固令咏齐州景物作二十一诗以献 其二十一 北渚亭

宋代孔平仲

高深极前临,苍莽接回眺。齐州景物多,于此领其要。

曲尺山云居寺

宋代王灼

循溪上坡坨,溪亦因山曲。

行尽高深处,招提隐山腹。

往者灰烬馀,白塔但孤矗。

十年闹斤斧,有此千间屋。

阿师笑相语,异事子当卜。

今日钟报客,振响非人触。

病悴优婆塞,归梦到松菊。

诸圣惠三昧,警我烦恼毒。

卧听夜雨喧,起看晓云族。

去路犹恐迷,主人费斋粥。

戏集老杜句再和

宋代黄公度

背堂资僻远,要路亦高深。

未负幽栖志,回看不住心。

寒花隐乱草,飞鸟度层阴。

独绕荒斋径,新诗近玉琴。

天津感事二十六首

宋代邵雍

地势东南一概倾,水流何日得安平。

天津更在急流处,无限高深并此声。